越来越快,有些慌乱。
没人迎合,她脱簪请罪的大戏就唱不下去。难道……真的要她在太子卧房的门口,当着这些下人的面,自己脱去外袍?
这……不是羞辱她吗?
心慌和骤然涌上来的屈辱感觉,让牧云安眼眶全红了。
太子真就这么怨她,恨她?连给她一个台阶都不肯?
牧云安用力地咬着嘴唇,抬头。
却见李怀肃卧房后,一张熟悉的脸探出来,对着她眨了两下眼睛。
牧云安一愣。
这婆子是她为李怀肃侍疾时,特意留下来安插在太子府中的眼线。
她这是……有话要说?
半晌后。
牧云安的车驾内。
那婆子窥着牧云安脸色,小心道:“太子规矩大,小姐安插到府中的人手,没几日便被收拾干净。只有老奴原是做打更之类的杂事,等闲不得到太子跟前,才侥幸留了下来。”
牧云安没心情听她念秧,直接打断道:“你知道太子为何不愿见本小姐?”
“小姐,太子没有不愿见您。”
牧云安刚舒了一口气。
那婆子紧接着又道:“太子殿下,根本不在府里!”
牧家。
牧云安哭着,一头扎到葛氏怀里,“娘!这么晚了,太子哥哥不在府中,还……还刻意瞒着我,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安儿不哭!”葛氏一边拍着女儿后背安抚,一边向一旁的牧殊城,“老爷,太子不是最近在府中修养身体?如何这般晚了,人却不在家中?”
牧殊城眉头紧皱,半晌才缓缓道:“太子大婚在即,想必不会走远。勿要太过担心,小题大做!”
牧云安顿了顿,哭得声音更响了些。
葛氏急道:“老爷,你要是知道些什么,就快些说出来!你没看安儿急成这个模样儿,多可怜哪!”
“咳咳……”牧殊城轻咳了一声,才道:“也……也没什么。老夫不过就是偶尔听同僚说起,太子在京郊栖霞山上,有一处私宅。他不在府中,八成便是在那儿。”
栖霞山?私宅?
牧云安于葛氏对视一眼,腾地一下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