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能时时陪伴,用言语为她排解一二……”
“不行!”
李怀肃声音骤然大了起来,吓了全无防备的狗尾儿一大跳。
孩子结巴道:“为、为何不可?”
李怀肃目光黑沉。
云媞经历过的那些事……
连他都不愿回想面对。
每次想到傅轻筹,更是恨得牙根痒痒。幸好他数罪并罚,已被判了极刑。
李怀肃婚后便要去亲自监刑。
现在,让李怀肃主动开口,和云媞聊那些往事……他做不到。
可云媞,没有其他人了。
李怀肃:“你也不确定这法子一定行,对吗?”
更何况,若一个把握不好,叫云媞知道了自己患病的事实,更是后果不堪设想。
片刻,狗尾儿红着脸点了点头,“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沉着脸打断,“孤会为小夫人延请天下名医。至于你……”
他低头,对上狗尾儿满是希冀又忐忑不安的神情。
明日李怀肃自己便要去玉清观斋戒,之后更是有大婚要忙。怕是……没法子夜夜宿在这栖霞山私宅。
云媞身边留下个懂些药理的孩子也好。
李怀肃:“小夫人喜你,你就暂时留在她身边伺候。你知道她的病情,要尽全力不让她知道,护她周全。”
“是!”
云媞房中。
狗尾儿把已有些微微凉了的茶端进来时,来福正按着云媞所说,一件一件地收拾着房中的物件儿。
都是云媞平日里要用的东西。
叫狗尾儿摆好茶具,来福才低声道:“小姐,奴婢听闻,太子殿下明日一早便要去那玉清观中斋戒祈福,一住便是七日。”
云媞淡淡的,“嗯。”
来福有些忍不住:“明日一早,小姐不去为太子送行?”
话一问出口,来福自己也觉懊悔。
太子斋戒,是为大婚做准备。
娶小姐……的妹妹。
小姐却只能做他见不得光的外室……
搁谁,谁不委屈啊?
小姐冷着太子,也情有可原!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