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求老爷,看顾着安儿,她是你的血脉啊!”
什么?
牧云安怎会是爹的女儿?
云媞听着耳边的一切,后脑的剧痛,混沌的思维,她根本理解不了葛氏说的话。
爹不是爱娘,只爱娘一个吗?
今日这一切,为什么?到底都是为什么?
云媞转动眼睛,只见牧殊城扶起梨花带雨的葛氏,与她十指相扣,“别乱说。若不是为了你,我、我怎会除了这沈氏?等了这十几年,也是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葛氏看着牧殊城的神情,满脸仰慕,“可、可沈姐姐……”
牧殊城弯腰,从地下小心翼翼拾起那块沾血的砚台。
他铁钳似得,钳住云媞的手,把女孩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按在那砚台上汪着的,娘的热血中。
牧殊城:“沈氏的死……都怪牧云媞。”
两人离得近时,云媞清晰地看到,葛氏眼中得意的精光。
她还是抽泣着,“云媞这孩子命苦。她如今这样了,与太子的婚约……”
“让安儿去。”
“那,她呢?”
牧殊城脸上沉寂下来,皱眉思考着……云媞应该怎么死,才能体面。
一旁,葛氏轻声道:“老爷,我背地里瞧着,今日送她回来的那个武安侯府的傅世子,待她很不一般。”
“哦?怎么说?”
葛氏凑过去,在牧殊城耳边轻声叽叽咕咕。
牧殊城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武安侯府……虽不如前,到底也是勋贵世家。那傅世子,是有几分才华在身上……”
“既如此,老爷大可用云媞笼络。若这般,那傅世子,怕还要谢谢咱呢!”
云媞瞪大了眼睛,看着牧殊城慢慢地,点了点头。
牧殊城:“青儿,你说的是。我牧家的女儿,总该有点用处。”
他看着云媞,露出一个自以为和从前一样慈爱的笑,“去吧。武安侯府,是你的好归宿。”
后脑像同时被一千根针不断地穿刺,连着头骨都跟着发冷发痛。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来福啊……”
小丫鬟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