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伺候牧云安的人,任她磋磨。
绿萼手臂上的那些伤痕,在云媞眼前一闪而过。
她向李怀肃,“事情不是殿下说的那样,我的丫鬟也不能让人随便带走,顶罪受罚。”
看着眼前女孩倔强抬起的小脸,李怀肃有瞬间的恍惚。
从前,云媞也是这样护着他。现在,却为了一个丫鬟,宁可和他对质。
“云媞,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李怀肃俯身又咳了几声。
一句“我都是为了你”,涌到唇边,到底不曾说出。
半晌,李怀肃血气平复,直起身子。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然后垂下眼眸,“在你心中,孤,孤的情谊,孤为你做的这一切,连一个下人,都及不上,是吗?”
他见过云媞不经意间看来福,甚至是看狗尾儿的神情,时时都带着些暖意,言行间都多有回护。
和看他时,全不一样。
李怀肃闭了闭眼,“罢了。既然你这样坚持,从今日起到大婚结束,你便待在这里,不要出门抛头露面地惹事。待大婚事了,孤送你回栖霞山。”
这几日,便是变相禁足了。
云媞垂下眉眼,刚要回答。
身后来福急步跨到云媞跟李怀肃中间,扑通一声跪下。
小丫鬟骇得小脸煞白,“小姐,殿下,奴婢认罪!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千万别为了奴婢怪罪小姐,她、她……”
她说着,“哇”地一口血沫,直喷出来。
溅上云媞素白的裙摆,留下刺目的红痕。
看着那血点子,李怀肃一愣。
只听云媞颤抖着声音尖叫:“来人!快来人!”
忙乱一阵,观中大夫赶来,为来福施了针,瞧着她状态稳定下来,不再吐血,才向云媞、李怀肃道:“这位姑娘想来是刚才跌狠了,摔断了肋骨。伤情已十分严重,老夫再晚来些,怕是她这一条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来福还没说什么,云媞眼眶先红了,“是她们欺负你的?你回来为何不早和我说?”
来福苍白的小脸泛起一点红,“奴婢、奴婢是觉得窝囊,辜负小姐的教诲,便不曾说……”
她回来只告诉云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