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牧云安不会死。她失望地嘟了嘟嘴,还是跟在两人身后的狗尾赶上来,弱弱开口:“来福姐姐,叫那个牧云安生不如死,不是更好?”
“你一个小孩儿,别说这种话!”来福嗔怪道。
她又回身向云媞:“小姐,狗尾儿年纪小小就这么厉害,他那个师父,得厉害成什么样子啊?”
虽然那个冷枫,脾气实在讨厌!
云媞对着狗尾儿笑得眉眼弯弯,“他那个师父,心胸气度太窄,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倒是咱们狗尾儿,将来啊,不可限量!”
她收下狗尾儿的时候还真没想到,这孩子心性、心智都属上成。
又吃得了苦,狠得下心。
她这算是捡到宝了。
被云媞夸了,狗尾儿满脸通红。
云媞又道:“我说了为你寻个师父,你且等我。”
她原是属意药奴。可这人这么长时间没信儿,想是还在找自己的血脉,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云媞回了卧房,小睡了一会儿。
直待到入夜,才听得丫鬟奏报,说前面宴席已经散了。
云媞这才起身,匀了匀脸,为自己遮回了红盖头。
片刻后。
“吱呀——”
卧房门被推开。
之后,又被掩上。
李怀肃声音响起:“抱歉,我来晚了。累坏了吧?”
“不累。”
云媞端坐着不动。
李怀肃看着女孩挺直的腰板儿,更为心疼。
“早些安置了吧。”
李怀肃自己都听得出声音中的紧绷,他深吸一口气,才伸手,慢慢掀开眼前大红的喜帕。
金珠水晶结成的流苏下。
云媞一张明艳的小脸微微扬起,一双杏子形状的眸子里,宛若倾倒了整个星河。
瞬间,李怀肃只觉屋内的烛火暗了。
云媞的眼眸,是唯一的光。
好半晌,房内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彼此交错。
云媞先忍不住,她眨眨眼,“殿下,臣妾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曾?”
“啊?什么?”
李怀肃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