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又等了会儿,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转身便往下山的方向跑。
跑的时候,她心“怦怦怦”跳得飞快,脸色白得吓人。
等到终于跑到部队家属院门口,她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油然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后怕。
她喘了会儿气,走进家属院。
回到家,梁春宜把背上的背篓丢在院子里,进屋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喝着。
就是如此,她的心跳很久也没有平静下来。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第一次遇到可能是书里电视里说的敌特,这不是演戏,是活生生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的现实。
但等陆大姑推着两个孩子回来,梁春宜已经平复下心情炮制茯苓去了。
现在只有做药能让她心情平静下来,清洗着药材,她也在努力回忆刚刚见到的事,听到的话。
看到陆大姑满脸喜气地和她说:“明天叶团长媳妇妹妹要相亲,春宜你别上山了,跟着我一起去看热闹。”
吉宝和乐宝听不懂话,跟着“哇啊呜”地叫,手还想往嘴里放。
梁春宜在围裙上擦擦手站起来,弯腰“喵呜喵呜”遮脸去逗吉宝乐宝玩。
“好啊,正好我也没看过别人相亲呢。”
这几天让她上山,她也不敢再上山了。
晚上陆长州回来,他穿着军绿色的军装,因为身材高大,军装被他完全撑起来,看上去英武又十分有安全感。
梁春宜提了一天的心,此时终于放了下来。
“你抱着孩子,那里有我磨的米粉,饿了就泡点喂给他们,我去帮大姑做饭。”
“好。”
陆长州接过她手里的拨浪鼓,一手拨着摇篮上挂着的风铃,一手摇着拨浪鼓。
他的手很大,拨浪鼓和风铃在他手上好像都变小了,这个场面,就像猛虎细嗅蔷薇,让人感动。
梁春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走进厨房。
“大姑,还有腊肉吗?”
“有,昨天买的还没有吃完。”
梁春宜:“做个煲仔饭吧,广省那边的特色,用腊肉做很好吃的。”
陆大姑:“怎么做?难吗?”
“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