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梁春宜回过神来,抱着东西想追她,发现她已经跑没影了。
她蹙眉看着那堆东西,在邻居们好奇的目光里赶紧关门回家。
梁春宜把篮子放石桌子上,看着豆角和咸鸭蛋发愁:“大姑,这些东西咋弄?我给她送回去吧?我救她也不是为了东西。”
陆大姑:“不用送。你救了她的命,你不收下她的东西,她心里也不舒坦,觉得没有回报你。”
梁春宜:“可我是医生,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
陆大姑:“又不是在医院救的,荒山野岭的救了人,你就是人家救命恩人,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胡晓竹送来的豆角和咸鸭蛋,当天晚上就被陆大姑做成了菜。
梁春宜剥开一个鸭蛋,蛋白嫩而细,用绳子在中间割一下,一股红油直接流淌出来,红白相间的鸭蛋躺在雪白盘子里,让人看着格外有食欲。
陆大姑一看那鸭蛋,眼睛瞬间亮了:“这鸭蛋腌得好,蛋黄通红通红的。”
鸭蛋可能是刚腌出来的,蛋白并不咸得蛰嘴,蛋黄吃起来最香,沙沙的口感,很像吃蟹黄。
豆角也嫩,这一顿饭陆大姑和梁春宜吃得格外满足。
晚上,陆大姑晃着摇篮床哄孩子睡觉,梁春宜坐在堂屋的灯下缝荷包。
很简单的样式,就是两块四四方方的小布缝起来,上面再穿上可以拉紧的绳子。
陆大姑好奇问她:“你不是做了很多这种药包,怎么又开始做了?”
梁春宜:“胡晓竹送来那么些东西,我想着给她送几个驱蛇虫鼠蚁的药包。礼尚往来嘛。”
陆大姑:“也行,让你心里过意得去。”
梁春宜笑笑没有说话,低头继续缝。
等她缝好药包,外面已经明月高悬。
梁春宜揉揉自己僵硬的颈椎,抬头望向空中的新月。
已经一个月了,陆长州还没有回家,他现在是不是和她一样,也在抬头望着月亮。
而另一边的陆长州,和战友们趴伏在深山老林里,等着伏击躲进林子的敌人。
他们的身上盖着腐烂的枯枝烂叶,将自己掩藏得和周边的土地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