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兵呢,他媳妇能不给我治?”
两人一起看向梁春宜:“你听谁的?”
梁春宜瞬间就头大了,这俩年龄加起来一百多岁老顽童,她谁也得罪不起啊。
她只能苦笑着抬头:“老师,首长,我就是个小辈,别为难我成吗,我心脏不好,受不了。”
首长被逗得哈哈大笑,张老瞪一眼首长:“我也就是看在我学生的面子上。”
首长:“行行行,我也是看在春宜的面子上。”
梁春宜在说话间,银针一根根扎进了首长的穴道内。
一开始他因为说话,梁春宜下手又快,没发现什么。
但等他不说话,便感受了梁春宜的针灸和张老的不一样。
梁春宜针灸的位置更舒服,特别是有病症的地方,明显能感觉到有股气在那里冲,又疼又麻又爽,好像一下子经脉就被疏通了。
还有心脏的位置,之前的闷疼缓解了很多。
他没忍住舒服地呻吟了声,闭上眼睛感受针灸的气在体内流动。
不知不觉,他就躺床上睡着了。
等他呼吸均匀,梁春宜小心避开他扎针的位置,把被子给他盖上。
张老朝她招招手,两人出来。
“他年轻的时候受过不少伤,那个年代完全治疗好不容易,国家情况好了,他怕吃苦药又不听医嘱,反正那一身的毛病挺受罪的。”
说着张老叹口气:“其实就算他遵医嘱,想做到完全治愈,也很难。”
中医不是神仙,留在身体里几十年的病根,不可能这么容易根除。
张老主要是心疼他,两人毕竟是合作了大半辈子的老朋友,以前在战场上就是一个负责前线,一个负责后方医疗。
“我知道你针灸有自己的独门方法,好好给他扎一扎,最起码让他以后不要那么难受。”
张老收下梁春宜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梁家的人,她家世代学医,梁家有传承在她身上很正常。
至于梁家被下放,张老向来不在意这些,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都是些狗屁倒灶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不是张老躲在这山沟沟里的军区医院,可能也逃不过有心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