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外人脾气再泼辣,在她丈夫婆婆面前,特别没有生一个儿子的情况下,也是弯着腰生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梁春宜并不同情张小兰。就冲她之前一直想举报自己,梁春宜就不可能对她有一点好感。
就是她那几个孩子,确实可怜。
无关乎谁的,只是因为她们没有成年,又生活过得悲惨,正常人都会心生同情。
妇联的同志遇到这种场面很多了,她们比梁春宜想象中更会处理这种事。
石婆子再会撒泼耍赖,也不能不在乎自己儿子的前途。
妇联的人直接说,她再这样,会立马上报给部队,到时候被谈话的就是她儿子。
但就算不不上报,这件事闹这么大,营区也会知道。
在妇联给石婆子和张小兰做思想工作的时候。
梁春宜把吉宝乐宝交给陆大姑,从家里拿了药酒和碘酒,给招弟盼弟处理伤口。
郑嫂子就站在旁边,看着俩孩子头上脸上的伤,忍不住心疼。
“这是亲生的嘛!下这么狠的手!”
石盼弟:“是亲生的,不然我奶奶还不敢这么打,也不敢把我姐找个瘸子嫁了呢。”
石盼弟比石招弟小两岁,性格比姐姐强势,招弟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少说几句:“一会儿奶奶和妈听到,又该打你了。”
石盼弟一昂头:“打就打!打我就跑,我跑到妇联,跑到营区,我不信没人管得住她俩!”
梁春宜意外地看石盼弟一眼,笑着说:“你挺聪明的。”
石盼弟和她说话:“我知道你,你是吉宝乐宝的妈妈,还是个医生。”
石连长不是陆长州团里的人,除了张小兰故意招她,梁春宜家和石凡家距离不近,平时交集很少。
梁春宜和这几个孩子平时上山下地会见到,但也是面熟的陌生人。
她点点头:“对。”
梁春宜用药酒给她揉着头上的疙瘩,轻声和她说:“有点疼,你忍下下哈。”
磕碰起来的疙瘩,要用药酒揉开才会好得快。
石盼弟“嗯”一声,眼睛一直看着梁春宜:“嘶,确实有点疼。不过没我奶打得疼。你知道我和妹妹们最羡慕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