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反目,夫妻反目的比比皆是。
黄教授重重叹口气:“我这一生也挺失败的,就那一个孩子,教育出来还狼心狗肺。”
说着他一脸苦笑:儿子把他这个老子举报到下放的,这苦他也是体验到了。
梁文正没说什么,拍拍他肩膀。
冻疮膏给宿舍所有人分完,大家睡前涂着,伤处的痒痛瞬间缓解很多。
顿时,大家对梁春宜和梁文正一家的感谢,犹如江水涌到心间。
如果没有梁文正一家人,他们现在的日子,比现在更惨。
现在虽说每天做很多活,还定期上台自我批评改正,可对比一开始的疯狂,确实好多了。
他们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已经快想不起来以前在大学里意气风发,壮志踌躇的模样了。
*
翌日,梁春宜刚吃过早饭,吴忧领着赵明明进来了。
听完吴忧和赵明明的话,陆家所有人都一脸诧异,默契转头看向梁春宜的方向。
梁春宜头疼地揉揉脑袋:“不是我不想教他,我马上就要离开西北了,我想教他也有心无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学医非常枯燥,需要学习的内容只能死记硬背,一遍遍重复背,没有十来年的学习,根本给人看不了病。”
赵明明的年纪在后世不大,正好快上大学的年纪,想学医并不晚,但需要付出很大的心力去学习。
一旦中间崩溃,那就是功亏一篑,不仅白学,还浪费了很多时间。
吴忧听到梁春宜这样说,立马道:“你回楚州没事,你布置任务,我给你监督他学。实在不行,让他跟着你们去楚州,他吃穿用度的钱,我付给你们夫妻。”
梁春宜和陆长州也看出来了,吴忧和赵明明,是铁了心想让她教他。
梁春宜看着他:“学医这条路并不好走,既然学了,就得学精学透,对病人的身体负责,你确定你们下得了这个苦劲儿?”
赵明明急切又用力地点头:“我愿意!”
“好。”
梁春宜说:“我可以教你,不过你现在零基本,先背《本草纲目》吧,就背到这里。一个月时间,如果你做不到,以后学医的事就别再提了,你不合适这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