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赚的钱,我也能。”
直到薛言小心翼翼扯薛礼的袖子两下,薛礼才回过神,看着陷入木桩几分的菜刀,闭眼:“疯子!”
南妗听村里几个八卦的婶子说过,薛老太太是薛老爷子的继室,进门的时候,薛家最小的三郎兄妹都已经十岁。
三个兄弟本就不满薛老太太,更没把四郎当成亲弟弟。
薛老爷子一走,三兄弟合起火来,把四房赶出薛家大院。
一家人住在小茅屋,日子清苦,倒也和乐。
去年苏氏怀上第三个孩子,薛四郎高兴,想着上山打只野鸡给苏氏补补。
没曾想点背遇到大虫,丢了一条腿才爬回家,当天晚上还是没撑住。
苏氏办完薛四郎的后事,郁郁寡欢,提前发动生下薛莹。
眼下就连薛老太太也不在了,于情于理薛家大院那边也得通知。
薛礼勉强平复情绪,挨家挨户通知过去。
天黑透,南妗煮好一锅粥,一碗野菜汤,一小碟咸菜,又单独给薛莹炖鸡蛋羹。
薛莹年纪小,经不住饿,南妗把她放在腿上,一小勺粥一小勺鸡蛋羹的喂她。
薛莹跟往常一样,鸡蛋羹只吃一半就吃不下了,剩下一半给还在长身体的薛言。
薛言不肯先吃,要等大哥回来。
南妗也不勉强他,把呵欠连连的薛莹抱回屋里。
两人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看见一道晃动的人影慢吞吞由远及近。
薛言跑出去,“大哥,你可算回来了,阿妗姐姐已经把吃的煮好,阿莹先吃饱睡下了。”
“嗯。”
薛礼的声音很闷。
两人走进院子,清冷月光覆下,南妗眼尖看到薛礼嘴边的伤。
不用多想,肯定是和薛家的几个堂兄弟打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里正带着几个壮汉,把薛老太太抬到山上匆匆埋了,薛家前三房的人都没露面。
薛莹感受到悲伤的气息,嗷嗷大哭,南妗怎么哄都哄不住。
薛礼默默把孩子抱过去,游魂似的下山。
薛言看看薛礼,又看看南妗,终究还是默不作声追上薛礼。
“薛奶奶,您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