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伤药,每日一敷,这是口服药丸,你每日吃两次即可。”
南妗起身要走,感觉身后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她被盯得脊背发凉,不得已转过去。
男子眼中的幽怨和自暴自弃无限放大,连带南妗的情绪都很低迷。
“公子,要不我把你扶到树下休息休息。”
把树底下的小石头拿开,铺上一层又一层落叶,又砍一些比人还高的草铺在上面,按按几下挺软。
南妗拍拍手,“公子,我铺了很多落叶和草,很软,不会硌到你的伤口。”
男子把头压得很低,脸上的红霞蔓延到耳根子,南妗不明所以。
经过强烈的天人交战,男子咬牙,“姑娘,可不可以请你收留我几日。”
男子一口气说完,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泄了,脖子红的能滴出血。
“这个……”
南妗也很为难。
小茅屋不是她的,她没办法越过薛礼擅自做决定。
“公子,我也是寄人篱下,没有办法把你带回去。”
“姑娘,可不可以麻烦你跟家人商量商量,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只需要一个容身之所。”
“不行!”
不出所料,南妗刚把男子的请求说完,就换来薛礼强烈的拒绝。
“南妗,你有没有心啊!”
“因为你,阿莹每月的买药钱被迫缩减到半个月。”
“因为你,奶奶病重都不敢花钱看大夫。”
“奶奶已经死了,你赖在我们家不肯走。”
“我赚的银子,养你一个不够,还得养你的野男人,是吗?”
如此污言秽语,南妗何时听过,难堪又气恼。
“薛礼,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薛礼冷漠,“南妗,今后比这难听的话还多着呢,你想赖在这个家,你就得受着。”
南妗气红眼,“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把钱拿走,没好气的强调。
“阿莹的买药钱我已经送上门,薛礼你记住,是你自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