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薛莹奶声奶气,牙还没长齐,一开口嘴角流下一道亮晶晶的口水。
南妗把手贴在薛莹后背轻轻拍两下,“阿姐来了,睡吧。”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争吵。
南妗惊醒,怀中小小的一团还在熟睡,小脸蛋红扑扑。
她慢慢抽出手,有点麻,把薛莹放在床上,薄被盖肚子,她穿上鞋蹑手蹑脚走出去。
“薛礼,你少忽悠人,老太太当年可是有钱人家的丫鬟,金银财宝多的是,都藏起来呢。”
“她嫁入薛家,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
“她走了,东西就是我们的,你竟然想独吞,门都没有!”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阿奶活着的时候,他们百般嫌弃,万般苛待。
阿爷一死,他们半点亲情也不顾,把四房一家扫地出门,这些年四房和薛家大院可以说是断了关系。
薛礼还是比不过这群无赖,已经吵红了脸。
“薛礼,你今日要是不把老太太的东西拿出来,我们就不走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掀起裤腿,直接在院子里劈柴的木桩上坐下。
南妗见过这个人,薛家大郎。
站在他左右两边的分别是二郎和三郎。
薛礼抄起一根棍子,指向薛大朗。
“没有,阿奶什么东西都没留下,你们出去!”
“哟,小兔崽子长大了,以为自个变成狼了?”
薛二郎和薛三郎抱住薛礼,薛大朗夺走棍子,毫不犹豫往薛礼的膝盖上一敲。
薛礼发出一声惨叫,躲在灶屋里的薛言跑出去,细瘦的胳膊缠住薛大朗的两条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
“大伯,求求你,不要打大哥。”
薛大朗五大三粗,一脚踹开薛言。
“滚开,谁是你大伯。”
薛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顾不上疼痛,跪爬过去,苦苦哀求。
薛礼挣脱不开薛二郎和薛三郎的束缚,赤红眼:“阿言,起来,不要求他们!”
“阿言,起来。”
南妗面无表情从屋里走出来,把倔强的薛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