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呢,阿言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念书。”
“蒙学的时候家里没法让他去,这不如今攒了点钱,带他去书院看看。”
“交上钱拿上书,再有几日书院开学,阿言念书的事儿就有着落了。”
廖里正听了频频点头。
“说的是这个理,礼小子,言小子,我也要去镇上,上车,我带你们去。”
“太好了里正,我们就不客气了。”
“都是一个村的,我和你们阿爷还是结拜兄弟呢,客气啥。”
里正一手握紧牛绳,一手把牛车抬起来。
牛扭脖子钻进去,木桩削的牛扣往牛脖子上一压,牛车架好。
薛礼和薛言灵活的爬上牛车,里正侧身一蹦,坐在车头,牛绳一甩,牛车吱呀吱呀的出村。
村里能念书的孩子不多。
里正家三个儿子,只有一个念书,另外两个三天两头爬墙,里正不愿意浪费那个钱。
他的几个孙儿倒是争气。
薛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读过书识过字。
薛大郎,薛二郎和薛三郎,也都不是念书的料。
附近村子有不少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们成日跟着四处溜达。
薛四郎倒是喜欢念书,上过两年私塾。
薛老太太不敢再花这个钱,生怕前面三个孩子说她厚此薄彼。
薛四郎走得早,薛礼可以说是薛家唯一一个没上过私塾,没去过书院的孩子。
苏氏识文断字,经常到里正家里借书给孩子看。
薛礼也争气,识的字不比念过书的少。
毕竟是好兄弟的孙子,打小乖巧懂事,招人稀罕,里正越看越慈爱。
“礼小子,你打算让言小子念多少年书?”
人人都道十年寒窗,又有多少人真的念到十年。
书院的念书年限也灵活。
按照家里的情况,有的念几个月,有的念一两年,也有的念三四年,五六年。
薛礼摸摸兜里的银子。
“我打算给阿言先念两年。”
“两年?”
时间不算太短,的确能学到不少本事,里正欣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