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听说你的相公拿那笔钱,还上所有赌债,又请人喝了酒,可还有余钱给你买药?”
南妗手上的动作很慢很慢,折叠的纸张每发出一点声音,妇人的头,就会往下压一点。
她的所有心虚,都被南妗和范大姐看得一清二楚。
“小嫂子,你糊涂啊!”
都是女子,都是为人妇为人母,范大姐更能理解和心疼妇人。
“你别看南妗丫头这么年轻,她连接生婆的活都会干。”
“我的两个小娃娃,都是她接生。”
“你病成这样,你更应该相信她。”
“王癞子不当人,你也拎不清吗?”
“你自个的身子,你不心疼,你还指望王癞子心疼?”
“你……你这不是寒了南妗的心嘛。”
妇人被范大姐说的再次羞愧低下头,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掐出一个又一个指甲印,一言不发。
南妗默默走出去。
范大姐透过窗口,看到南妗越走越远的身影,压低声音对妇人说。
“小嫂子,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原本我和南妗丫头非亲非故,我跟村里人一样,不稀罕搭理她。”
“我生产那日,大夫和接生婆都说我情况不妙。”
“我想就算拼了我的命,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南妗丫头来到我家,打算帮我接生。”
“当时我要不是没力气,我都要骂她不知天高地厚。”
“没想到这姑娘真有本事,保住三条命,三条啊!”
“你是没亲眼看到,我家孩子现在长得有多瓷实。”
“小嫂子,你要是私底下跟南妗说你的难处,她肯定愿意帮你。”
“可你怎么能看那个混账东西,把人东西都砸了?”
“这事儿不厚道,真的不厚道啊。”
“小嫂子,话,我跟你说到这里。”
“你好好想一想,想通了让你家娃去找我,我帮你跟南妗丫头说说情。”
范大姐拍拍妇人的手背。
“小嫂子,身子是自个儿的,莫要耽搁。”
范大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