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资格怨大家?”
“五皇子,我犯下大错,被南家舍弃。”
“如今的我,只是白云镇的南妗。”
“从我坠崖失忆的那一刻起,十五年的过往,与我再无干系。”
“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过我的生活,再也不要跟以前的人和事,有半点瓜葛。”
景霄心慌,人好像被挂在悬崖边的树上,绳子晃荡许久,被人割下。
他急速下坠,抓不到任何落脚点的无力感,一点点挖空他。
“南妗,错的不是你,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你很了解我吗?”
她一句轻飘飘的反问,瞬间让他语塞。
南妗把花篮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揪花瓣,丢掉。
榻上,他身上,他们周围,都是鲜艳的花瓣。
“听府中的人说,我一岁的时候,娘亲就离开了。”
“父亲把秦姨娘扶正,家中更重视的是,秦姨娘生下的长女。”
“渐渐的,大家好像看不到我了,就连三天两头说最疼爱我的祖母,也是更重视姐姐。”
“没有母亲给我作主,父亲忽视,祖母忽视,十二岁之前,无人教导我。”
“我把银子攒下来,要么爬墙,要么钻狗洞,风雨无阻溜出府,去各大书斋看书。”
“我还买了男子的衣裳,打扮成特别俊俏的小公子,混进书院听夫子讲课。”
“我一开始以为我伪装得很好,好到连夫子都看不出,我可得意了。”
“没想到才一个月,父亲就知道我的荒唐行为,把我禁足。”
“门外上了锁,我待在自己的屋子,黑漆漆。”
“每隔三日,父亲都会派人来询问我,我知不知错。”
“我只是想念书而已,我有什么错?”
“大姐姐都能去书院念书,我为什么不可以,就因为我娘亲不在了?”
“父亲知道我不愿意认错,很生气,命人每日只给我送一顿饭。”
“我被关一个月才放出来呢。”
“我依旧想法子出去,这家书院已经暴露,我就去另一家。”
南妗仰起头说完,眼中还有孩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