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上前刚想掐住她的脖子,看到她颈间以及手上缠着的布愣了愣,最后只是捏住了她的下巴,只是突然的动作恰好碰到了桌子,原本摆放整齐的饭菜都摔倒了地上,一片狼藉,“都滚出去!”
一句呵斥宫人尽散,担心主子的云桃硬是被云杏拽了出去。
男人的眸光幽如深潭,手上是用了些许力气的,柳拂音只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似的,眼泪不止的往下掉:“殿……殿下……”
“是妾做错了什么吗?殿下竟这般厌恶妾身?”
对上女子楚楚可怜又大胆质问的目光,太子没由来的心虚,但很快被讥讽覆盖:“今日去母后宫中你做了什么还要孤说吗?”
“妾能做什么?皇后娘娘问话妾身难道要闭着嘴吗?细细算来妾从头到尾说的不超过五句话,殿下讨厌妾大可拒了娘娘的赐婚,而非青红皂白的就来责问妾。”
最后三个字很轻很轻,掺杂着无尽哀鸣的泪珠,柳拂音也只是一怔不怔的看着他,似乎被伤到了极点。
太子的目光微闪,今晚到关雎殿用膳,一进内殿就看到绾绾缩在榻上痛哭,问她也只是摇摇头,只说了句“臣妾不该妄想霸占殿下,殿下今夜就同柳氏圆房吧”。
绾绾向来坚强,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定然不会哭成那般,母后纵然对绾绾不满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向来不会为难,思来想去定然是这柳家女不知好歹的告状,莫非早上那识趣模样也是装的不成!
可看柳氏这般委屈伤透心的模样,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什么?
太子冷冷的看着她:“是你和母后说了我们未圆房?”
柳拂音虽然是跪着,可腰板却始终不肯弯下:“妾是皇后亲选进东宫的,殿下不曾碰妾,哪怕是娘娘不关注这后院,可新婚夜的喜帕干干净净,这难道能瞒过她吗?”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当时在侧的奴婢,问问妾身有没有说什么?妾身可以忍受太子妃的为难,可面对爱慕的殿下却怎么也忍受不了连续两日的空口污蔑!”
只说了这些,柳拂音便规规矩矩的跪着,紧咬着唇想要憋回眼泪,可怎么也忍不住。
太子这下沉默了。
他当初和绾绾是在江州生了孩子回来的,后面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