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就一直神游,他的手指不自觉摸了摸随身携带的那抹帕子,上面的香味已经散了许多,远不及今日她靠近时的那股浓烈。
“含章,含章?”
“陛下。”崔含章回过神来行礼。
雍德帝有些稀奇的看了他几眼,这崔含章跟在他身边八年了,做事认真又死板,甚少见他走神的时候。
“今日是怎么回事?朕还未见过你这般心不在焉呢。”
崔含章再次拱身作揖,“陛下恕罪,约莫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你和朕什么关系,哪里有什么怪罪的,”雍德帝轻笑着,“只是朕觉含章年岁也不小了,没个贴心人照顾是休息不好,不若朕做主给你赐婚,再赐个府邸搬出宫住也好。”
这下崔含章直接跪了下来,“臣深知陛下待臣之真心,臣也只想跟着陛下一辈子,做陛下的手中刀,何况含章一个残缺之人,怎好祸害了清白姑娘。”
“不若朕广征天下神医,只是伤着了,总是有办法治好的。”
“陛下已经赐了臣太多了,如今崔家的荣耀皆是陛下赐予,臣感激不胜,至于这诊治,太医已说了无根治可能,何必再劳民伤财。”
事实上崔含章那伤是可以治好的,这么些年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他为了崔家才甘愿自诩“不行”,久而久之他便没了那方面的想法。
柳拂音是个变数,他不曾想他会突然有了想法,更是恢复如初。
不过这些自是要瞒着雍德帝的,他若是想给他治早就寻了神医何苦等在现在,崔家曾经太过耀眼也太得民心,他到底还是忌惮的。
如今的崔家就是个空壳子,也就剩他这个子嗣不行的男丁和一些女儿家了,所以皇帝才能放心用他。
崔含章如此说,雍德帝不知心里如何想,反正面上感动的是泣涕涟涟,就差拉着他结拜了。
皇帝如何你面上看看就行了,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尽忠了。
崔家世代忠诚,可他心胸狭隘,原本的道德犹豫也都在那一夜过后被欲望占有。
既然君先背信,他又为何再为着那些虚无缥缈的祖训而忠!
“含章啊,近日西北又出了岔子,柳二将军被突袭受了重伤,好在是退了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