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倒也算了,晚上她更是拿了养胎做借口推了宫宴,左等右等都不见这人来,可不是生气嘛。
生气的时候眉眼都在挑着,眉飞色舞的昭示着心底的不平,没有任何解释,只听男人艳靡的笑着:“抱紧我。”
柳拂音还以为他要用什么绝世神功带着她飞檐走壁,连宫婢都没带呢,可到底不过是到他的住处坐了马车出宫的。
宫门口也不知是打点好了还是他的马车不用校验,这出门还是很顺利的。
赶车的是柳拂音没见过的内侍,脸白白净净的瞧着年纪不大,不过看他这不遮掩的样子就知道是他的亲信。
“阿音今日穿的很是低调。”皇城下的街道还是很热闹的,尤其是元宵夜,到处都是吆喝叫卖的小贩,还有些年轻男女逛灯会猜花灯,热热闹闹的看着就觉开心。
“崔含章。”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柳拂音就忍不住也喊一声。
“怎么了?”崔含章疑惑看她。
柳拂音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喊喊你。”
“阿音,到了,人多的很,可记得抓紧我。”下了马车崔含章就站在了侧边,似不放心要抱他下来。
他这称呼倒是变得快,一口一个阿音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呢。
柳拂音搭在他的手上被他抱了下来,双臂勾着他的脖颈,突然饶有趣味的瞧着他:“含章哥哥?”
俏丽的小脸上还带着几抹调笑,本就是个稍亲昵的称呼,她稳稳站好后却瞧他脸红了大半。
怎么说呢,柳拂音以为这男人应当是个脸皮薄的,喊完该别扭许久,可她刚想顺着人流往前走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还有些埋怨:“不是说抓紧我吗?”
柳拂音没说话只捏了捏他的手,崔含章对上她一向没脾气,冷脸也绷不住,只叹了口气给她戴上了面纱。
晚上头顶的弯月亮堂,街道上图案繁杂的花灯又高挂,四处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或黏糊的牵着,或羞答答的并排隔着距离走着,脸上都带着笑。
四下戴面纱的女子不多,少有几个戴的也是未出阁,家中无兄弟独自带着侍女闲逛的,本朝民风也还算开放,只是他们这偷情的能和人家小夫妻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