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问的陈言臻是遍体生寒,她从未想过,陛下竟会不信她。
陈言臻不是个擅长辩解的,也不屑辩解,尤其是男人亲口说出怀疑的话来,不管她怎么说,对方打心底都还是会怀疑。
她索性抿唇,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陛下说话直接,不喜绕弯子,可臣妾又何曾不是,没做过的事妾身绝不会承认,且陛下不知为何先入为主就认为是臣妾所为,臣妾再说什么还有用吗?”
和李祎泽成婚多年,她不是没有一点长进,那些个女人刚入东宫时也斗的厉害,她动手过吃过苦头也知道说什么会让李祎泽心软。
他们曾经是那样契合,性格爱好甚至是见识都颇为趋同,那些情谊是旁人比不过的,只要她提这些,再哭诉一番,李祎泽总会对她心软的。
她想的这些没有错,只是人总要往前走,她有长进,李祎泽又何曾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郎,他如今是帝王,而她是皇后,要能站稳他后方的皇后。
从前在东宫便罢了,如今是在皇宫,新人才入宫入宫多久,便再三生事,便是李祎泽也会厌烦,先前藏红花的事都是糊涂的过了。
如今刚有一有孕的妃嫔,便又闹事,难不成他李祎泽当真要为了皇后绝嗣吗?
可到底是自己的发妻,热烈爱过的人,见她哭了那火气也发不出来了,“朕也不想这般啊。”
“陛下,妾身无事,您不要怪罪皇后,妾也不怪她,只是今日皇后娘娘大张旗鼓的带着太医来给妾身诊脉,说是假孕,这事只希望娘娘能给一个交代,不若日后人人效仿,这有孕的妃嫔还如何过活!”
柳拂音早知会如此,毕竟陈言臻是皇后,她的父亲是安东大都护,只要不犯大错便地位稳固,何况她和李祎泽的情谊还未完全散。
柳拂音从未打算和她硬碰硬,毕竟情谊可以一点一点被消磨,是不能废后,但人总是会生病的。
他们说话时她便在后面躲着听,所以在李祎泽说了这话后,她便苍白着脸走了出来。
她刚要福身李祎泽便皱着眉将人扶了起来,“太医不是说要好好休息,怎么还出来了。”
“妾身已经好多了。”
李祎泽脸色难看的厉害,很想问她到底有没有把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