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疲倦,准确来说这两日他为着大皇子也是整夜的睡不安稳。
他不想留宿凤栖宫,但夜里大皇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皇后就会来请他,孩子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担心,所以每次都会去。
都这样了还要他如何关心,让他也像皇后般恍恍惚惚的宴会不参加不见大臣抱着孩子痛哭流涕吗?
陈言臻的哭腔一滞,通红的眼睛发颤,情绪更加不可控了,“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难受,陛下难道不难受吗?我真的想问问,陛下到底是如何做到心如磐石面对着死去的孩子面色都毫不改变的!李祎泽!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这是陈言臻第二次直呼其名的谴责他,她难受,李祎泽何曾不难受,可他还不能表现出难受来。
这个时候,李祎泽又想起柳拂音了,那天晚上本来说好了去看她的,只是大皇子出事了,后面大皇子一直不大好,他无心后宫,也不想听皇后吵闹,阿音后面的宫宴也告了假,他也就一直没去见她。
可这会,他很想见她,若是阿音的话,她大概什么也不会说,大概也是能理解他的吧……
李祎泽深吸一口气,那几分难受掩下,看向她的目光从原本的几分心疼难受变成了冷漠,“是,朕是皇帝,就像你说的那般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