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敲门,好在房门虚掩着,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往房门踹了一下,轻轻松松就踏入房中。

    “我吃完早膳了,给你留了一碗——”

    苏窈那双潋滟清澈的眸子朝床榻上望去。

    下一瞬,她整个人定住,“番薯粥”三个字也哑在她的嘴里。

    男人赤裸的脊背暴露在她的目光中。

    宽阔的肩膀充满力量感,背肌坚硬结实,腰身精瘦。

    即便身上伤痕累累,白色的布条包扎四处,但依然看得出肌肉线条十分流畅。

    再往下,是强劲的两条大长腿,中部有不可言说、不可深述的物什。

    苏窈傻眼。

    谢景昭有洁癖,平日的穿着是一丁点灰也不能沾。

    虽现下是特殊情况,他只能穿残破又沾满血迹的衣衫,但着实难忍。

    瞥见床榻旁叠放一张干净的被单,琢磨再三,横竖短时间内无法走动,谢景昭便将身上的衣衫脱了。

    想了想,又干脆把万分嫌弃的亵裤也脱掉。

    他欲拿被单遮盖身体,只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谢景昭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盖上不可轻易展示于外人的部位。

    窈窕少女出现在眼中。

    苏窈呆呆地眨巴眨巴眼,倏地收回目光,忙转身背对着他。

    她的双颊染上绯红,手指紧紧握着那碗粥。

    他他他……他怎么浑身上上下下都脱光光了?

    不久前虽是苏窈亲自帮他包扎伤口,但她一心想着自己是大夫,视线也很注意,不该看的不看。

    如今猝不及防,视线毫无阻拦,苏窈的小脸越来越红,一路红至匀称的锁骨。

    她磕磕巴巴地开口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给你送早膳的。”

    谢景昭看到她手中端了一个碗,知她并非刻意,自己又寄人篱下,即便被看光也只能当无事发生。

    他沉稳地深呼吸,平复心头复杂的情绪。

    长手一伸,谢景昭拉过一旁的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

    随后,他将亵裤藏于残破衣衫内,一起丢至床边。

    谢景昭稍调整姿势,继而颇为平静地道:“脏破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