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付药吃一天,三付药吃三天。药若对症,最快一天见效,最慢三天也该有好转;若三天还是如此,那就证明药不对症,吃再多也是无用。

    谢景昭眸色沉沉,面无表情。

    夏太医的医术在京城乃至整个东越国,皆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能得夏太医三番两次的夸赞,他没有理由再怀疑这药方。

    谢景昭稍稍抬了抬眸,目光扫一眼那张药方,薄唇轻启,道:“那就劳烦夏太医按照这药方,安排三付药,送至咸尚宫。”

    夏显逸深深弯腰作揖:“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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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一用完膳,咸尚宫中的空气便飘散着淡淡的药味。

    待膳食全部撤下去,小卓子招手示意,让宫女呈上一碗汤药,“娘娘,该喝药了。”

    良妃倒不是怕喝药那类人,可也没人会喜欢喝味道涩苦犯恶的汤药。

    美人蹙着眉心,神情透出几分抗拒,她慢声道:“本宫这几日胃口恢复了许多,瞧着该是好了,不必再喝这苦药了。”

    身侧的贴身宫女展莺一手端上汤药,另一只手端着一盘甜口的蜜饯果子。

    她哄着道:“娘娘往日旧疾缠身,多难受呀,药到病除方才健康舒服,娘娘忍一忍,喝下这碗药吧。”

    良妃瞥一眼那碗乌漆嘛黑的汤药,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旧疾好转,确实得坚持到彻底痊愈,否则再复发,那还不是得接着喝?

    她勉强地伸出纤纤细手,将那碗药接过,蹙眉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