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少女充满好奇的视线,谢景昭道:“你之前说,是谁教你用草药止血的?”

    苏窈老老实实回答道:“是以前住在村里头的覃爷爷教我的。”

    男人面容冷峻,追问仔细:“哪个‘覃’?”

    是秦、覃、还是芩?

    苏窈眉心一蹙。

    他故意的么?

    她唇角撇了撇,闷闷道:“谢公子,我不识字,哪里会知道覃爷爷是哪个覃?”

    谢景昭还真是忘了她不识字这一茬。

    不知道高人姓甚名谁,想要找到这位高人,难度剧增。

    他凝神深思,方觉周围似乎过分安静。

    掀起眼皮,谢景昭瞥见少女垮着一张小脸,郁郁寡欢的模样。

    他敷衍地解释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

    话说完,忽地察觉自己的胡言乱语。

    这句话原意乃是女子如若没有才能和学识,也要有高尚的品德,而非女子不识字才是最好的品德。

    谢景昭轻轻拧眉,想进一步解释,又见少女恢复光彩的小脸,将话止住。

    罢了。

    不行,罢不了。

    若她今后想在京城中生存,逃离那穷苦的小村落,识字是必要的。

    再者,识字对她而言,有利无弊。

    谢景昭思忖片刻,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道:“你是位聪慧的女子,若能识文断字,必定更出众。”

    苏窈没听懂他的话外之意,细声道:“姑母家穷,所以没能供我上学堂。”

    以前她不曾觉得不识字有什么不好,整个苏家村,也就一两个识字的人。

    可此时的她,却因不识字而感到自卑。

    在她情绪低落的这一刻,男人沉冷的声音传入耳畔:

    “何时上学堂皆不算晚。”

    苏窈愣了愣,缓慢地抬起头,透着几分迷茫的双眸望向他。

    谢景昭身为当今太子,也未曾停止学习,依然会抽出时间,听延师讲授经书。

    他道:“你若有意愿,我知晓一处私塾,可推荐你去那里学习。”

    男人的眉宇间透着淡漠又疏离,说出的话却如此令人心悸。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