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题,反问她:“功课做完了没?”
苏窈顿时皱了皱鼻子,哝哝道:“……你有点烦。”
怎么总爱问她的功课?
被她嫌烦,谢景昭却无半点愠意,淡声道:“你若不想与其他同龄人一样上私塾,那你大可慢吞吞。”
如今她虽有侯先生讲学,但苏窈确实也憧憬着自己能上私塾的那一天。
苏窈灰溜溜地垂下脑袋,乖顺地应着他:“好嘛,我努力便是。”
谢景昭轻嗤了一声:“言不顾行。”
她一听,嘴一瘪,不服道:“你这话越说越过分了,我很努力的,来找你之前,我还在背读书卷呢!”
“背读到哪儿了?”
苏窈一噎。
哪有人这般突然抽查的?
她瞧了瞧男人的神色,想含糊应付,偏偏他严肃极了。
好吧,待她想想。
少女一脸苦思,一会儿后,才答道:“《论语》的颜渊篇。”
谢景昭轻轻挑眉,再问她:“‘四勿’是什么?”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苏窈一边答,一边瞄着他的表情,见他并未打断,越发自信,道:“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是吧?我就说我很努力的!”
说到最后一句,她洋洋得意极了,骄傲地仰起下巴。
谢景昭瞥了她两眼,她的这神情,这姿态,有些眼熟。
如若他此刻说她像只晨鸣的大公鸡,她应当会生气。
罢了,不招惹她。
这时,厅堂的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敲响,赫凡站在门外,询问道:“公子,已是午时,可要准备午膳?”
谢景昭淡然吩咐:“备膳。”
“是,公子。”
苏窈望一眼外头的天色,正值烈日炎炎之时,这会儿回家,即便有马车,想必也是热得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