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村里头的覃爷爷教过苏窈辨认药草,苏窈只需将记忆里那些药草一一对上相应的字,相比较之下,这比学“三百千”、“四书”时更要来得容易。

    在被太子殿下要求告假三日后,侯衍海现在已经不敢把课程安排得太紧,是以今日只打算讲个三分之一的《本草经》便好。

    出乎意料,苏窈接收知识的速度比他预想得快了许多,等侯衍海反应过来,《本草经》已是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面露诧异,内心暗自感慨,难怪太子殿下特地嘱咐,要重点教好苏姑娘识别药草相关的字,原是苏姑娘对此类有所天赋。

    午时一到,苏窈意犹未尽,主动留了侯先生用午膳。

    侯衍海比她更盼着她能早日学成,自然并未拒绝。

    午膳过后,侯衍海便再接着讲起《难经》,不敢浪费半日时间。

    两本书籍讲完,太阳逐渐落下。

    侯衍海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尽,即便是讲了整整一日,他也没有露出半点疲倦,反而精神越发亢奋。

    他放下茶杯,将两本书籍一并递到苏窈面前,道:“苏姑娘对药草极其敏锐,敝人佩服,这两本书赠予苏姑娘,想必苏姑娘定会好生利用。”

    苏窈原想着抄写下来就满足了,侯先生竟直接将书籍赠予自己。

    她欢喜地弯起眸,眼中迸发出明亮的光,开心道:“谢谢先生!”

    侯衍海微微弯腰作揖:“客气。”

    苏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书籍的封页,心潮澎湃,唇角压不住向上翘起的弧度。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不久之前,谢公子要她写下药方时,自己当时无法控制的羞愧。

    如今,她不需要自卑了,也不需要他人替她写药方,她可以自己亲自写下药方了。

    思及此,苏窈忽地灵光一闪,抬起小脸望向面前的侯先生。

    她满怀真挚,询问道:“先生,您近几日可是眠浅觉少、或是不寐,白日精神萎靡?”

    侯衍海一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看起来脸色很差吗?”

    苏姑娘竟可以说得这般准确。

    自从那天晚上临时迎见太子殿下身边的赫凡侍从,他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