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学子见怪不怪地收回视线,继续享受短暂的午歇时分。
江栀澄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看到苏窈、陆清安他们的身影,立刻朝他们走来。
她先同陆清安道:“今日迟了时辰,先生莫要怪罪。”
陆清安望着她,略一闪过讶异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从容,温和道:“不会。江姑娘身子好些了?”
江栀澄哪有病人的姿态,声音爽朗地回道:“我好着呢,翻墙比以前还快了一些!”
“无事便好。”陆清安轻轻颔首,随即寻了借口离开。
苏窈上上下下瞧着江栀澄,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道:“栀澄,你的婢女给你告了三日的病假呢,你真的没有生病吗?”
“假的,我没有生病,是我爹生气了,故意不让我来私塾。”
江栀澄微微弯身,拍了拍裙摆上面沾到的灰尘,解释道:
“我爹觉得我昨日堵在陆府门口,逼着陆清安同我游街,实在丢他的脸,今儿一早把我关在偏院内,说三日过后,再让我出门。”
苏窈懵懵地眨了眨眸,道出一个事实:“但是你还是出门了。”
提起这事,江栀澄骄傲地仰了仰下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壁,道:“偏远的墙同那面墙差不多高,垫张桌案就翻出来了,易如反掌!”
苏窈顺着望向那面墙,瞧着一点儿不“易如反掌”。
江栀澄见她愣愣地盯着那面墙,以为她是想学,连忙道:“苏窈,你不会翻墙吗?不会的话,我晚些可以教你!”
话音刚落,一道咳嗽声从旁侧传来。
江栀澄回头,对上陆清安的视线,似乎隐隐含着反对。
她问道:“怎么?我不能教苏窈翻墙吗?”
陆清安皱了皱眉,道:“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若苏姑娘不慎摔伤了,太子殿下怪罪下来,一整个江府都抵不住太子殿下的一句话。
江栀澄却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反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再开心道:“你这是担心我啊?”
陆清安:“……”
他敛住神情,否认:“不是,江姑娘莫要误会。”
江栀澄撇了撇嘴,哼一声,再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