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之前。
那日去谢府,苏窈直白地问他,是不是对她有意,他也像此刻这般,坦坦荡荡又毫不隐瞒地回答她:是。
分明只是一个字,分明他的语气听起来仿若只是在回答普通的问题,可却让苏窈久久回不过神。
她怔怔地看向他,眸中映着他出众的俊脸,心脏似要脱离她的身体,怦怦跳动,一下比一下重,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听到了她不正常的心跳频率。
恍惚之间,苏窈听见他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
她轻轻眨眸,看到他眉宇间泛起些许的无奈。
耳边,传来他轻缓的声音,随之那张好看的薄唇跟着一动,他道:“要吃糕点吗?”
苏窈不知要怎么回应他特地来药堂“偶遇”自己的这一行为,从未有人这般对待过她,没有经验,以至于她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无措的神情。
谢景昭对她无可奈何。
她好奇心很重,他才如此干脆地回答她,偏偏她对这方面比他更要白纸一张,光是听到他的回答便整个人愣住了。
该感到羞赧的人是他才对,她的反应却夸张过他。
罢了,横竖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慢慢适应就好。
谢景昭朝她伸手,向她讨要:“有手帕吗?”
“哦……有。”苏窈下意识照着他的话,掏出手帕递给他。
谢景昭接过,擦了擦指尖,目光轻轻扫一眼搁在他们中间的桌案。
他不经意地问了她一句:“这桌案原先是放在哪里?”
苏窈浑然不觉,依旧是乖乖答他,指了指靠右侧的内壁,道:“那儿。”
以往虽然是冬苓秋络陪她坐在马车内,但实际上也是她坐在中间,冬苓秋络她们时而站着,时而坐下方旁侧的位置,并不会同她坐一起。
而她又时常在马车内打盹歇息,那张桌案自是靠边摆放,不占多少地方。
谢景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一眼,正好是他的右侧。
他站起身,十分自然地把桌案放回它该待的地方,继而,再顺势坐在了她的身侧。
马车本就不如他府上的马车宽敞,两人离得极近,稍稍一动,便能不小心碰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