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太子殿下的名,才询问冬苓是否知晓太子殿下的名。
可惜冬苓并不知晓。
苏窈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视线自锦囊上移开,紧接着便意外地看到冬苓跪地磕头的姿势。
耳边传来极其细微的抽泣声,屋内只有她与冬苓二人,她没哭,那抽泣声自是冬苓发出来的。
苏窈懵了一霎,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将她扶起,语气担忧道:“冬苓,你怎么啦?不知就不知嘛,我又没有责骂你。”
“主子……”冬苓抿着唇,表情复杂,朦胧的泪眼中有着对自家主子的内疚,以及对太子殿下的惧怕。
苏窈想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摸了摸没摸着,才想起那条手帕好像是落在马车内了。
她拉起衣袖,凑合着帮冬苓擦去脸上的泪珠,一边道:“别哭,我不问就是了。”
原本还想问冬苓谢公子的大名,冬苓一哭,苏窈愣是没敢问了,省得她又哭起来。
虽然她没理解这有何好哭的,但是想想以前在太子府中当侍女,自己也是经常因一点小事情就掉眼泪。
挣银子是这样的,不仅担惊受怕,还得好好做事。
冬苓抬手抹了抹眼泪,目光仍是充满愧疚,瞧着自家主子,道:“主子,对不起。”
苏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关系,不怪你,我自己也不确定太子殿下的名是什么。”
冬苓怕又在主子面前崩了情绪,低头道:“主子,奴婢去备水。”
与此同时,秋络正忙着要去将马车收拾干净,方便明日主子坐马车去上私塾。
掀起马车的帷幕,秋络最先注意到那张被人挪动过的桌案。
知晓太子殿下要同自家主子坐一辆马车,她们便将桌案放在中间,防止主子与太子殿下靠太近会不自在。
眼下看来,她们真是多此一举了。
收拾好马车内,秋络回去帮冬苓一起备水。
虽是夏夜,但她们依然每日烧水兑成适合的温度,给自家主子沐浴洗漱,以免主子受凉。
她刚走近,就发现冬苓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冬苓,你挨主子骂了?”
她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