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那么一霎,她拿出崭新的宣纸,提笔埋头苦写。
散学后苏窈便要去药堂,而明日苏窈就要进宫了,时间紧迫,江栀澄顾不上其他,只一心认真地写下宫中的情况,好让苏窈回府后方便翻阅,知晓一二。
起初陆清安经过她桌案旁侧的过道,江栀澄还会装模作样地遮一遮,写得起劲了,她是头也不抬,宣纸写完一页又一页。
蓦然,桌案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江栀澄心虚地抬头,见陆清安止步在侧方,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她小声道:“我就快写好了。”
在课上分心是不对,可明日苏窈就要进宫了,她得加快些。
陆清安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上。
他再次伸手,指尖停在宣纸上的某个字上,提醒道:“错了一笔,‘祈’字,乃‘示’,而非‘衣’。”
江栀澄低头一瞧,还真写错了字,她赶紧提笔改正。
待字改过来,旁侧的陆清安也已经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江栀澄松了口气,又感到惊讶,他竟没有训责她在课上的不当行径。
赶在散学之前,江栀澄可算是停了笔,将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一一叠放整齐。
酉时一刻,私塾的大门打开,学子们陆陆续续离去。
江栀澄走在苏窈右侧,把厚厚一叠宣纸递给她,一边郑重其事地道:“苏窈,这些皆是我知晓的一些宫中事,你得空了便翻一翻。”
“嗯嗯,我会的。”苏窈小心地接过,视线谨慎地望了望周围。
这些宣纸的内容可不能随意被外人瞧见了。
江栀澄忙活了一日,累得连蹭苏窈的马车的精力也没了,待苏窈坐上马车,她也回了自家的马车内。
霜降见小姐这么乖,一散学便回了马车,脸上的诧异毫不掩饰。
今儿真稀奇,小姐没找陆先生谈天说地,也没去苏姑娘的府上蹭饭。
与此同时。
苏窈特地支开了冬苓秋络,让她们不用在马车陪自己。
马车平缓地朝着回府的方向前行,她拿出江栀澄给自己的宣纸,垂首低眸,一字一字翻阅。
江栀澄是江府的千金,性子虽跳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