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独处一会儿。
鳞泷小心地包好这些面具,他拿着刀上山了。
片刻过后,他拖着一块切割平整的无字墓碑行走在狭雾山上。
雾气腾腾,浓得像是白色的墨一般,即便这样,依旧遮不住一个为人师者的哀伤。
鳞泷先生找了一块风水宝地,挖了一个坑,他拿起一个面具,小心翼翼地刻上一个名字。
渐渐地,土坑中整齐地摆放着十一张刻名面具,他拿手捧起一把土填入坑中。
不多时,狭雾山上多了一个土包包,鳞泷立起一块石碑。
石碑上刻着十一个名字,最后是四个大字。
爱徒之墓。
鳞泷左近次抱着墓碑,两行清泪从天狗面具下流出,泪滴落在新土上,溅起小小的水泡。
恍惚间,十一个年轻的身影浮现在坟墓的那一头,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师父,再见了!”
“师父,我们走了,您保重!”
“师父,能回家就很好了!”
“师父,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不必自责!”
“师父……”
泪眼模糊间,鳞泷左近次看见一束光芒从天而降,他的十一个弟子带着笑容升天了。
这一刻,他释然了。
不远处的树丛里,水呼三小只默默地看着一切,同样为师兄师姐们送行。
天空之上,繁星烁烁,但这片天空不只属于狭雾山,它同样属于桃山。
秋天的桃山是一个硕果累累的季节,山上的野桃树结满了熟透的果实,一个个鲜嫩多汁、香气四溢的野桃子挂满枝头,让人垂涎欲滴。
飞羽真走在熟悉的小路上,随手摘下一个桃子,他在身上蹭蹭,一口下去爆汁了。
“唉!”
“要是忍也在就好了,桃山的桃超好吃的!”
“可惜喽,她吃不到啦!”
睹桃思人,只能化悲愤为食欲,狂干十斤再说。
远处的地平线上,月光笼罩之处,一道矮小的身影悄然浮现。
正是桑岛老爷子,他大半夜地听见桃林里有“吧唧吧唧”的声音,还以为熟透的桃招野猪了,提着刀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