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真是太复杂了。
腊月初三,宁惠敏没有按时起床,张妈找过来的时候,她一脸虚弱道:“张妈,我浑身没劲儿,还头疼。”
张妈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啊!鼻塞吗?”
宁惠敏:“嗯,鼻塞,不舒服。”
张妈急匆匆往外走,“准是着凉了,我去给你煮碗姜汤。”
就这样,她光明正大的逃工了。
等张妈三人走后,她穿上厚重的大氅,去了东北角的沧澜院。
她可不想落到宁惠淑那样的下场,所以要做好一切逃前准备,万一像上次那样封府,后门王婆子那出不去,她还可以从角门和狗洞出去。
现在她就去探探路。
她还没走到角门,就听到了一个男人说话,“这么冷的天,谁会来这个鬼地方,何况这门都锁上了,咱们哥俩纯粹是在白做工。”
这时,又想起了一道男声,“谁说不是呢?!真遭罪啊!”
宁惠敏怕被发现,着急之下猛的贴在了耳房墙上,“咔——嚓——”
“什么声音?”最先说话的男人道。
“哎!哎!别疑神疑鬼了,除了咱们俩,谁还会来这破地方。”另一个男人接口道。
“不行,太冷了。我那儿有酒,要不要去喝两口,暖暖身子?!”
“走走走,等太阳出来,暖和点了,咱再过来!”
“哎!要我说守这里都多余,这门又不走动,直接锁上就行了,还派咱俩过来,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
“是啊!咱们喝了酒,睡会儿觉再过来。”
“行啊!反正也没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远去。
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耳房走了出来,正是宁惠敏本人。
她朝刚刚被她撞坏的墙角看去,只见一块砖偏离了原来的地方,露出一小块布料似的东西,她走过去扯住一角,使劲儿往外拉,越拉越长,不一会儿周边的黏土就掉了一地。
“啪——嗒——”
外侧的砖掉在了地上,露出一个小洞。
宁惠敏放开布料,去扒旁边的砖,一块两块三块……
原来这面墙中间是空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