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起她,是因为,她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张妈和海棠,至于茉莉,好似也未归家,而是与她们凑在一处,给人裁剪衣服为生。
哦!对了,张妈时常过来,询问你的消息,虽然我已多次告诉她,我并不知你去向。
但她只道,我是有学问的,定会比她渠道多,要是将来有一日知道你的消息,希望我能告诉她。
你是怎么想的?
写到这儿,于褚恒停下笔来,思虑一番,换了张纸,继续写道:
你弟弟宁安礼也曾来过我这儿,他看我的眼神,带着狠意和哀求。他说宁家现在特别需要你。
近一年来,栾城的厘金和治安费不断上涨,生意不好做,听宁安礼说,滨沙洋行开张后,里面的洋布比丝绸鲜艳,还比丝绸便宜,让宁氏染坊销量大幅下滑。
再拿不到更便宜的原材料,很可能会倒闭。
而栾城新开设的振新纺织厂的老板,妻位空悬,只要找到你,嫁过去,定会解宁氏之危。
你放心,我定不会心软,向他人透露你的消息。
宁褚恒在最后写到,你走了也好,省的他们再拿你换好处。
宁惠敏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入学快一个月了。
信邮寄到了徐家汇洋楼那边,由于宁惠敏申请的电话还没落下来,许太太只能让阿星跑了一趟。
这天放学,宁惠敏回到戈登路444弄13号三层小楼的时候,赵妈把信交给了她。
“许太太让阿星送过来的,还给捎了些洋芋,我蒸了些,咱们晚上吃。”
宁惠敏接过来,看到邮寄人:山岳。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于褚恒的信。他曾对她说过,他姓于,名褚恒,字山岳。
“给阿星钱了吗?”宁惠敏把信放手袋里。
赵妈:“按拉人给的。”
宁惠敏:“好,收拾收拾,吃饭吧。”
赵妈点头后,朝东边的厨房喊道:“小卉,摆桌子,吃饭!”
厨房里传出一道清脆的女声,“好,来了。”
吃完饭,宁惠敏直接去了二楼书房,一楼只有两个小房间,她让赵妈和小卉住,但赵妈选了西边那间,说两个人住一间就行,一楼东边通常是主人家住的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