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多少钱?”
宁福宗没敢多说,“还剩二十三块。”
士兵嫌弃的撇撇嘴,“二十三块够干什么的啊?一袋粮食要一块大金鱼的。”
宁福宗知晓他说的是难民手里的粮食,但村镇里的绝对到不了这么高的价。
“您行行好,费费心,小的一家老小求佛祖保佑你。”
士兵:“老小子,还挺会说,等着!”
男子走了十几分钟后,拿着个布袋子回来了,“先把大洋给我!”
宁福宗本想先给一半,看到对方背着的步枪,咬了咬牙,直接把提前准备好的二十三块大洋递了过去。
“接着!”士兵拿了钱,把布袋子扔了过来,宁安礼腿脚利索的接住,刚想打开,宁福宗一把拽过来,就往回走。
狂奔二里地,他才累倒在路边。
“打开看看。”
宁安礼一把打袋子,一把问:“父亲,为什么不当面检查啊,万一他给的不是粮食怎么办?”
宁福宗擦擦额头的冷汗,“当面查看,里面不是粮食,他恼羞成怒,开枪打死咱们俩,也没地说理去。”
宁安礼打开袋子,往里一看,“父亲,咱们被骗了!”
宁福宗用左手接过袋子,朝里看了一眼,“也不算被骗,这是麸皮,小麦表面的那层皮,能吃。”
他掂了掂重量,“有四五斤呢!很可以了。”
两人把麸皮带回去,美美的吃了一顿糊糊,剩下的麸皮,宁福宗交给了大太太,并嘱咐她贴身藏好。
大太太藏好粮食后,又在女儿和自己脸上抹了些锅底灰。
可能是身体太虚,都两天了,宁福宗的刀伤还不见好,这天竟发起了低烧,眼见都快走不动了,大太太着急的哭求他,“老爷啊!咱们这一大家子不能没有你啊!咱们再找个大夫看看吧!”
宁福宗原本还想坚持,被大太太这么一说,也怕自己出了事,就让宁安上和宁安同去问问附近的难民里有没有大夫。
两人找遍了方圆三里,带回来一个中年男子。
那人一看伤口都化脓了,为难的摇了摇头,吓得大太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得剃掉腐肉,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