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停顿，时间仿佛是静止了，要不是能听见秦父粗重的呼吸声，秦湛都以为电话被挂断了。
良久之后，秦父才开口缓缓道：“你能不能让时序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秦家？”
这是秦父第一次向秦湛开口。
要是以前，就是死他都不可能在秦湛面前低一下头。
但是秦家已经破产了，秦家主不复存在，现在只有父子。
“阿序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放秦家一马了。”秦湛缓缓道，声音里没有情绪。
让秦父的心狠狠地抽搐，秦家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沉默，又是长久的沉默。
秦父的心情就如同千斤坠，沉入海底，只能等着被水淹死。
即使早就料到，现在的心是真的死了。
秦父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是爸爸对不起你和止止，现在秦家破产了秦芝芝怕我和你妈连累他，已经走了。”
秦父的话说不出的心酸，在自己儿子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懦弱与无能，是多么伤脸面的事。
他父亲说得没错，他的能力不如秦湛，他之前不服气，现在后悔没有把秦家交给他。
秦家要是给他了，秦家是不是不会破产。
秦父即使不想接受也没有办法，现在秦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都是事实，他要面对，放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