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拯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等其说完,天色已经见亮,王可就对虎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转身离开了仓房。

    “何二公子,按你所说,你也被刑部来的差役抓了,但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金子,何某用藏在身上的五两黄金贿赂了狱卒。”

    何瓛徵解释了一句。

    “那这狱卒胆子挺大,为了五两黄金,就把你这个钦犯给放了。”

    王可就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

    何瓛徵却是神情一正道:“王兄,这话可不能乱说,杀人的是何瑞徵,我何瓛徵可不是钦犯。”

    “既然你不是钦犯,那你随他们进京就是,为什么要和王某一起出海呢?”

    听到王可就这么问,何瓛徵的脸上露出一副怨毒之色。

    他咬牙道:“想我何瓛徵也是自幼饱读诗书,原本还想在下次科举时南宫折桂,现在出了何瑞徵这件事,朝廷还会录用我吗?”

    “可怜我十数年寒窗苦读,难道就因为何瑞徵那个混蛋,全部付之东流?”

    “与其老死于乡间,不如效仿前宋张元,择一良主。”

    何瓛徵这话说的没毛病,原本何瑞徵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王可就虽是王森的孙子,但文化程度有限,压根不知道张元是谁,但意思却是听明白了。

    他冷冷的看向对方,寒声道:“你要去投靠建奴?就不怕我向官府检举吗?”

    何瓛徵笑道:“王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何某说的是去朝鲜,怎么成了建奴了?”

    王可就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失言了,当即打了个哈哈道:“不错,不错,我们是去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