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做派,孔贞安的心里有些不喜。

    如果你还是当初的礼部侍郎,那这样倒是无妨。

    但你现在都已经被赶出了朝堂,见到当代衍圣公,还这幅做派就有些失礼了。

    钱谦益倒是不在意,而是看向了孔胤植。

    孔胤植伸手道:“牧斋公请坐。”

    “上茶。”

    等孔宪在外面关上门,孔胤植这才问道:“不知牧斋公今日过府可是有事?”

    钱谦益没有答话,而是环顾一眼在场的几人。

    孔贞安有些不满的说道:“这里是衍圣公府。”

    孔胤植也笑道:“牧斋公,有话还请直言,在场都是我孔家人。”

    钱谦益却是脸色一肃道:“衍圣公,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这是孔圣之言,你应当比钱某明白吧?”

    “不是钱某故弄玄虚,而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诸位见谅。”

    几人听他这么说,几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孔胤植轻咳一声,起身道:“牧斋公,请随我来。”

    说完,他就迈步向着后厅走去。

    钱谦益起身,对留在前厅的几人拱了拱手,也抬腿跟了上去。

    后厅,孔胤植亲自为钱谦益倒上一盏凉茶。

    右手剑指轻轻敲击三下桌案,谢过之后,钱谦益这才低声道:“衍圣公可知,为什么这次百官没有向陛下施压?”

    “或者说,为什么这次士林舆论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孔胤植拱手道:“还请牧斋公指点迷津。”

    “海贸。”

    “海贸?”

    孔胤植有些不解的看向钱谦益。

    钱谦益继续道:“朝廷已经决定,全面开海。”

    “除了月港之外,朝廷打算开放天津、登州、杭州、松江、宁波、漳州、泉州等地,朝廷会在这些地方开设市舶司。”

    钱谦益说完,孔胤植还是有些不解,他不明白这件事和他孔家有什么关系。

    钱谦益见状,只得开口为其解释道:“衍圣公,陛下可是没有禁止官员和勋贵出海,有这么一档子事,谁还有经历管曲阜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