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大人,有人拜访。”

    房门外传来了巡抚标营把总黄立生的声音。

    洪承畴皱着眉头,从床榻上起来,打开房门问道:“何人深夜拜访?”

    黄立生躬身道:“回抚台的话,来人正是今天,随同张知府一起的延安府同知孙绳武。”

    洪承畴的眼睛猛地一亮,旋即吩咐道:“去请谢先生。”

    “是!”

    张府正堂,洪承畴一身便装,打量着面前的孙绳武。

    后者躬身道:“下官深夜叨扰抚台,还请抚台见谅。”

    “无妨。”

    “不知孙同知此来所谓何事?”

    洪承畴有些狐疑的对孙绳武问道。

    孙绳武看了眼堂内的谢四新和黄立生,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洪承畴笑道:“这两人都是本官的腹心之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孙绳武闻言,也不再纠结,一咬牙道:“抚台大人,下官此来是来状告知府张辇。”

    洪承畴看了眼谢四新,然后对孙绳武问道:“如果张知府有不法事,孙同知为什么不上题本弹劾于他?”

    孙绳武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愤之色,沉声道:“好叫抚台大人知道,下官于天启六年经乔巡抚举荐,这才担任延安府同知,一直未能得到张辇信任,对其一些不法事没有丝毫证据,这样的情况下,下官又如何敢上题本弹劾?”

    “那你今晚为什么要来寻本官?”

    “延安府局势如同一堆干柴,如果朝廷再不处置,只需一点火花,就会被彻底点燃,届时整个延安府将会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