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韩三家在蒲州那是世代官宦,王学甫更是曾担任宣大督抚,如果朝廷处置不善,还真有可能生出乱子。”

    他的目光落到温体仁的身上,继续道:“这样,内阁拟旨,命山西巡抚牟志夔节制山西行都司。”

    “命大同总兵曹文诏,严防各处堡隘!”

    温体仁站出来:“臣领旨。”

    朱由检微微颔首,又看向了吏部尚书周应秋。

    “吏部。”

    周应秋出班道:“臣在。”

    “吏部遴选官员,准备填补山西空缺。”

    “臣……臣遵旨。”

    安排好了一应事宜后,朱由检环顾一眼殿内众人,朗声问道:“还有哪位卿家上奏?”

    半晌没人说话,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转头看了眼王承恩,后者会意,转过身,高声道:“退朝!”

    在群臣的恭送声中,朱由检起身离开皇极殿。

    下朝后,东暖阁。

    朱由检有些奇怪的对温体仁问道:“首辅,今日为何没人给韩爌求情?”

    温体仁微微躬身,沉声回道:“陛下,眼下此案虽还只是在调查之中,但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或者说山西那边的事瞒不过人,这种情况下,尽力摆脱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人主动撞上来。”

    朱由检闻言,顿时恍然,随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温体仁,暗道:“果然是能阴倒钱谦益的老油子,一眼就看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窍。”

    抚摸着自己短短的胡须,朱由检有些若有所思。

    温体仁看了他一眼,低声提醒道:道:“陛下,刚才在朝堂上,刘重庆御史说的也有道理,张家、王家、韩家一案,牵连甚广,若要彻查,恐怕会引起山西不稳。”

    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之意:“朕意已决,此三家行径恶劣,若不严惩,何以正国法?何以平民怨?”

    “朕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要安山西百姓之心,山陕之地连年干旱,但大量的田产却被这些士绅大户所占,这些人借着天灾肆意盘剥百姓,朝廷和朕如果不给百姓一个说法,那就会让他们对朕和朝廷心生怨怼。”

    “等到他们真吃不上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