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统鉓转头看去,语气平淡道:“这位兄台,  陛下之所以如此安排,自有陛下的考虑。”

    刘若宰点头道:“朱兄说的不错,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他环顾一眼众人,再次出言提醒道:“还有件事儿,刘某提醒一下诸位,我们这些人都是同年,按规矩是不能同在一地为官的,但现在陛下信重我等,将我们聚在了一起,那自当全力为陛下,为朝廷牧民,谁也不能结党营私。”

    “刘兄说的对,自当如此。”

    “想我等自幼饱读诗书,又在京里随陛下学了这么久,如果再当不好这个官的话,那干脆自己向朝廷告老好了。”

    人群中的史可法,义正严词的说道。

    ……

    山东布政使司衙门。

    布政使刘荣嗣这两年的日子可不好过,先是魏忠贤来刹孙之獬,牵扯出白莲教。

    紧接着就是白莲教作乱,好不容易平定了白莲教,朝廷又开始在山东推行摊丁入亩,现在又因为按察使王廷试的事儿,将整个山东官场都牵扯了进去。

    整个山东被吏部、都察院,以及锦衣卫拿下了近四百余人,他这个布政使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各地官员的书信,都是状告这三个衙门的。

    对此,刘荣嗣也很是无奈,莫说是搭救那些被拿下的官员,就是他自己现在都有些自身难保。

    无论是东南那些人,还是山东本地的商贾、士绅,想要经山东运物资出海,谁不得和他这位布政使打交道?

    刘荣嗣在书房中寻思半晌,轻叹一声,拿起墨条开始研磨起来。

    “砰!”

    就在他刚放下墨条,准备从笔架上取下毛笔的时候,书房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刘荣嗣猛地抬头,看清来人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布政使,随本官走一趟吧。”

    为首的骆养性,面色平静的对刘荣嗣“邀请”道。

    似是想起了什么,骆养性又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封文书,递给刘荣嗣道:“知道你们这些人最是看重这个,看看吧,刑部签发,刑科给事中核准的驾贴。”

    刘荣嗣缓缓摇头,没有去接那份所谓的驾贴,一言不发的从椅子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