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看了眼周围,低声呵斥了自己婆娘两句。

    抬头看了眼自家的土地,汉子又感慨道:“没有皇帝老子,我们家能分到这么多地?家里老大能娶上媳妇儿?莫说不是让我们去打仗,就是真的去打仗,那也得去!”

    汉子说完,吐了口唾沫在手里的搓了搓,重新弯下腰,再次开始忙活起来。

    这样的事儿不只是他们一家,山东和蓟州不少地方,都在发生着同样的事。

    因为朱由检免除了全国两年的徭役,户部运送粮草,只能是花钱雇佣,这又是一笔庞大的支出。

    眼瞅着夏天就要过去,二十多万大军终于分批次,通过登莱水师的舰船,被送到了辽南和辽西。

    这次出征,五军都督府的勋贵们,几乎全被朱由检给派了出去。

    除此之外,上直卫大量的中低层将校,也都被抽调一空。

    就连皇家军事学院那些宗室子弟,武进士,年轻将校们,也都随大军去了辽东。

    朱由检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练练兵,练练将。

    当然,也有一些人,根本就没机会上阵,当初拒绝朱由检,不让自家子弟参加上直卫的勋贵,这次大战被彻底的边缘化。

    京城,抚宁侯府,中院花厅。

    抚宁侯朱国弼坐在首位,其下一次坐着安远侯柳祚昌,临淮侯李弘济,隆平侯张拱薇。

    柳祚昌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的墩在桌上,低声咬牙道:“宫里这是什么意思?就连那些生瓜蛋子,都能去辽东,就单是我们这些人,宫里连体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