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泰运眉头一皱,但还是赶紧跪地,双手接了过来。

    看过之后,黄泰运有些迟疑道:“巩驸马,按我大明规制,兵马的调动,需要御马监的兵符、兵部的调兵文书,五军都督府的核验文书,您这什么都没有,就带着这么多兵马来天津卫,这……”

    巩永固的眼睛一眯,沉声道:“黄抚台以为本驸马是擅自调动兵马?”

    “上直卫是陛下的亲军,兵马的调动无须通过兵部和五军都督府。”

    “有陛下的御笔,有皇帝之宝的印玺,还不够吗?”

    黄泰运的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赶紧回道:“够,够,驸马请。”

    他是文臣,可不想和这些丘八讲道理。

    虎贲左卫也没多做停留,穿过天津卫城,就直奔东边的天津港。

    这么多的兵马进入港口,自是吸引了大量的军民百姓的注意。

    黄泰运等一干官员,也都跟了上来。

    对这些人,巩永固也没有驱赶。

    很快,浩浩荡荡的队伍,就抵达了刚重建没有多久的天津港。

    天津这个位置,是除了登莱之外,北方地理位置最好的所在。

    但因为大明长期的海禁政策,以至于将这里完全荒废了。

    直到朱由检大规模开放海禁,天津港这才变得繁华、忙碌起来。

    陡然看见这么多精锐骑兵,港口上的商贾、力夫们也都被吓了一跳。

    好在市舶司的官员及时出面,将有些慌乱的民众给安抚了下来。

    天津市舶司市舶使,提着衣袍,在几名胥吏的簇拥下,来到了巩永固的面前。

    “下官天津港市舶使张芳,拜见……拜见。”

    “本官亲军都指挥使巩永固。”

    在得知亲军是来接船的,张芳也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天津卫的一众文武官员,就陪着巩永固,在港口上等了起来。

    大约过了小半天的功夫,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号角声。

    远处的海面上,隐隐有大片黑影出现。

    巩永固立即举起了手里的千里镜,看清舰船上飘扬的旗帜,他的嘴角一翘,转头对黄泰运道:“抚台,船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