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
朱由检语气平静的吩咐了一句。
他倒要看看，这位日后的大顺丞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史书上此人经与计谋，辅佐李自成制定农民军的各种方略。
但在朱由检看来，李自成团队在创业的过程中，却是犯了一个极为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太过相信农民的力量，而忽略了乡绅地主的影响力。
致使大顺政权，未能获得士绅阶层的支持，最终导致大顺的败亡。
牛金星听到朱由检的话，小心的抬起头，但眼睛却依旧不敢直视朱由检。
仔细的打量对方一眼，朱由检开口问道：“朕闻你牛家在当地也是衣食无忧，怎得会来了京城？”
“回陛下，学生听闻皇家科学院在京城开设了大学堂，传授不同于圣人之言的格物之道，学生这才离乡进京，想要拜入大学堂，但一时没有找到门路，这才……这才流落京城。”
牛金星垂首回道。
朱由检闻言微微颔首，这倒是符合史书上对牛金星好读书的描述。
“你的奏本朕看过了，是要向那些商户征收商税对吗？”
朱由检话音一转，说起了正事儿。
牛金星赶紧回道：“回陛下，不是商税，而是市场管理费。”
听到这个说法，朱由检乐了。
牛金星在奏本中所说的，是按照个商铺的交易规模，向其征收一定额度的金银。
这其实就是营业税的初级收取方式。
但牛金星却说这不是税，非得说是管理费。
朱由检微微颔首道：“详细的说一说。”
“是，陛下。”
“我大明原本在崇文门设置了关税，向来往客商征收实物税，但在大榷场建立后，崇文门的关税也好，朝廷的塌房税也罢，都已经被取缔。”
“所有大宗交易，都是在大榷场进行，客商们也是在大榷场完成缴税。”
“但京里那些坐商、商铺们的税收如何征收，朝廷却是一直沿用之前的门摊税，这项制度现在已经……”
“停！”
朱由检抬手打断了牛金星的话，转头对王承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