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朱由检看向那中年人的目光,忽的凌厉起来。

    “蔡同秋!”

    “臣在。”

    蔡同春的胞弟,登莱水师都司蔡同秋应声而出。

    “将此人挂到舰船桅杆上去,什么时候风干了,什么时候扔海里喂鱼,祭奠无辜枉死的淮安府军民。”

    中年人的身体一颤,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

    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蔡同秋没有迟疑,这种事儿不是太正常了吗?

    走到中年人身前,一把将其拽了起来。

    “咦?你不是那个……那个谁?”

    “吴久英?是你吧?”

    蔡同秋惊讶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了过来。

    就连朱由检也看向了两人。

    那中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蔡同秋。”

    朱由检开口了。

    “臣在。”

    蔡同秋放下被叫做吴久英的中年人,躬身应道。

    “你认识他?”

    “回陛下,如果臣没认错的话,此人应该是,前山东海防副总兵吴有浮的同族吴久英。”

    吴久英面色惨白,身如筛糠,显然是被蔡同秋说中了。

    朱由检对这位吴有浮不是很清楚,追问道:“这吴有浮是怎么回事儿?”

    张维贤似是知道这人,接话道:“回陛下,吴有浮有一个族叔唤做吴宗道,曾任镇江(丹东)游击,吴宗道伙同其族侄吴有浮,借山东海防副总兵的职位,指派登莱水师,向建奴走私物资,后遭熊飞白弹劾,被罢官去职。”

    朱由检微微颔首,算是弄明白了。

    怪不得蔡同秋会认识他,原来是旧识。

    想来这个吴久英也没想到,会在淮安遇到登莱水师的人。

    朱由检转头看了眼方正化。

    后者会意,赶紧道:“臣这就通报厂卫,命其调查吴家。”

    “此事皆是吴某一人所为,与族中无干!”

    吴久英忽然大声呼喊起来。

    朱由检摆了摆手:“带下去,挂起来。”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