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成安伯府。

    韩赞周亲自带领南京锦衣卫指挥使齐国昌,以及整整一个千户所的校尉、军余,将成安伯府团团围了起来。

    “破门。”

    韩赞周在一名内侍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冷声对齐国昌命令道。

    齐国昌一挥手,十数名锦衣卫凶神恶煞的冲向了正门。

    成安伯也是武勋家族,家中也豢养有亲信家丁。

    见状也立即涌了上来。

    郭祚永接到消息后,也披着一件狐裘,来到了前院。

    “韩公公,这是作甚?”

    郭祚永穿过人群,脸色铁青对韩赞周质问道。

    “成安伯,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日白天说的话,到了晚上您就忘了?”

    经韩赞周这么一提醒,郭祚永的神色,瞬间惨白一片。

    他也没想到,自己今日只是一时嘴快,竟然惹下此等祸事。

    韩赞周伸出双手,对着孝陵的方向拱手道:“皇爷有旨,命锦衣卫捉拿成安伯阖府,以大不敬罪下诏狱。”

    “不!”

    “我要面见陛下!”

    “我郭家祖上曾随太祖皇帝鼎定江山,随成祖皇帝奉天靖难,我郭家与国有功!”

    “这些话,您还是去和太祖、成祖去说吧。”

    “来人,将郭家所有人捉拿归案,阖府上下不可走脱一人。”

    “是!”

    齐国昌躬身领命。

    很快,偌大的成安伯府,就响起了妇孺的哭喊声、咒骂声、哀求声。

    当晚,许多人家就都接到了消息。

    魏国公府。

    已经睡下的徐弘基,被长子徐胤爵叫醒。

    拉开房门,徐弘基皱眉问道:“可是出事了?”

    “父亲,锦衣卫把成安伯府抄了,阖家都被抓进了诏狱。”

    徐胤爵面色凝重的对徐弘基回报道。

    “走,去书房。”

    徐弘基关上房门,来到偏厢的书房。

    一口浓茶入口,徐弘基也清醒了不少。

    “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徐弘基坐在桌案后边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