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对徐胤爵道。

    “父亲,刚刚传来的消息,韩赞周亲自带着齐国昌,将郭祚永一家,都拿进了诏狱,现在城内许多人都是人心惶惶。”

    徐胤爵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徐弘基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茶盏,如有所思道:“没想到,陛下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徐胤爵听出了话里的漏洞,赶紧问道:“父亲,您知道是怎么回事?”

    “哼!口无遮拦,祸从口出,陛下正想找人杀鸡骇猴,郭祚永自己就撞了上去。”

    “走到今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这件事,我们就不掺和了,明日就放出风去,本公感染风寒,闭门谢客。”

    徐弘基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掺和这些事儿。

    自崇祯元年,韩赞周表达了对自己的疏远后,  徐弘基就有意识的拉开了和南京士绅、勋贵和官员的距离。

    他魏国公府乃是与国同休的顶级勋贵,和大明和皇家休戚与共,该怎么取舍,徐弘基清楚的很。

    徐胤爵作为他的嫡长,对这些也是自幼耳濡目染,自是知道自己父亲的意思,闻言躬身回道:“是,父亲,儿子明白了。”

    当晚,整个南京城的气氛,变得有些风声鹤唳起来。

    当然,这是对那些勋贵、官员和士绅而言。

    普通百姓,倒是没有太大的感受。

    说句题外话。

    后世许多人批评大明的特务政策,但实际上,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西厂,都和一般人没多大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惊动厂卫的资格。

    话归正题。

    时间来到腊月二十,距离朱由检定下的最后期限,只剩十天的时间。

    首先被清理的,就是南京皇宫,或者是镇守各地的太监。

    这些人侵占的土地也不在少数。

    对其他人,韩赞周或许还有些忌惮,但对这些人,他可就毫不手软了。

    作为手里握有守备关防大印,被大明皇帝称为,三千里外之亲臣的南京镇守太监,处理起这些人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南京皇宫在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每天都会有内侍、太监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