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转头对靳于中道:“靳部堂,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宣读犯人罪状了?”

    靳于中的心里很是不舒服,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是锦衣卫在办。

    到了最后,竟然来让刑部处决犯人,无论舆论如何,都和锦衣卫没关系。

    每每想起这个,靳于中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但没办法,谁让这是那位皇帝的意思呢?

    世人皆知,锦衣卫说是权势滔天,但他们没有审判权。

    就像是金家这种案子,到了最后,还是要交给三法司。

    当然,你要是有皇帝的旨意,不经司法,直接让其死在狱中,这也没人会追究,顶多就是言官们叨叨几句。

    但显然,朱由检不想这么处理。

    明明是证据确凿,为什么还要给世人留下话柄?

    靳于中不高兴,也只是因为,  这个案子刑部没有插上手而已。

    抬头看了眼时辰,靳于中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冠,拿起桌案上的卷宗,开始宣读一众案犯的罪状。

    李若琏这次还真没使什么手段,只是据实查处,卷宗上没有任何的漏洞。

    待靳于中宣读完罪状后,周围的百姓们也都是议论纷纷。

    “这金家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煽动百姓作乱。”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这些高门大户,全都杀了也不冤枉。”

    “他金家算是什么高门大户,朝廷要是杀几个勋贵、官员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