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住嘴!”

    文震孟厉声打断了吴伟业的话。

    吴伟业满脸不甘道:“湛持公,他们做得,难道学生就说不得吗?”

    “身为人臣,岂能背后非议君王?”

    文震孟的语气舒缓了许多。

    吴伟业闻言,虽是心里不忿,但还是闭上了嘴。

    二张对视一眼,张采轻咳一声道:“湛持公息怒,骏公兄也只是一时气愤。”

    “但,他说的也有道理,自锦衣卫进入苏州以来,  苏州军民深受其祸,上千无辜百姓惨死,数千人被抓捕,国朝两百余年,哪有此等恶事?”

    “就算是当初的魏忠贤,也没有这样的胆子,他李若琏是仗的谁的势?”

    “孝陵左卫受天子直管,没有天子的旨意,他梅春岂敢对那些百姓动兵?我苏州百姓何以死伤惨重?”

    张采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的语气和神情更是变得悲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