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恐怕很难独善其身。”

    徐弘基说完后,又躺了回去,似是北抽掉了大部分的精气神一般。

    依旧是闭着眼睛,徐弘基继续道:“那些盐商在扬州,勾结转运使衙门,大肆贩卖私盐,压榨各盐场灶户,这些都是瞒不住的,就凭今上那个性格,这些盐商肯定会被清算。”

    “到时候,我徐家……”

    徐弘基的话没有说完,但徐胤爵心中也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自成祖皇帝迁都后,自家就和两淮的盐商们多有来往。

    府上这些年,也没少收这些人的孝敬,当然,自家也没少替他们遮风挡雨,这些如果都被翻出来的话,皇帝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就算是自己父亲在之前,极力支持陛下,但那又如何?

    徐胤爵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白,在书房内焦躁的来回踱步。

    “父亲,定国公府在京里不是颇受陛下信重吗?不如请徐希臯向陛下上书,为魏国公府转圜一二?”

    “如果英国公和定国公两家国公府,都愿意为我们说话的话,那是不是可以保全我魏国公一脉?”

    徐弘基沉默半晌,继而缓缓摇头道:“没用,今上心性坚韧,莫说是两家国公府求情,就是满朝文武都求情,那又如何?”

    “两京百官,天下士林,不都反对新政,不都在抨击、弹劾锦衣卫和孝陵卫吗?结果如何?”

    “新政已经在整个北方推行,毕自严也在南直隶,如火如荼的推行摊丁入亩。”

    “苏州数百人被定死罪,复社近千人被剥夺功名,近万人被发配辽东。”

    说到后边,徐弘基已经重新坐了起来。

    徐胤爵听自己父亲这么说,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父亲,那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去,你去请刘廷元过府,就说为父请他一叙。”

    徐胤爵闻言大惊,语气急切道:“父亲,你现在南直隶各卫,都在驸马巩永固的手里,您可莫要冲动。”

    徐弘基冷笑道:“他巩永固现在又不在南京,你担心什么?”

    “况且,我魏国公一脉世镇南京,各留守卫,哪个指挥使和我家没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