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爵位就是我的”

    沈峥被拖出了镇北侯府。

    陈锦若追上来,将一个大包裹塞进他的怀里,又打点了押送的差役,说了不少客气的话,无非是请他们,一路上多照顾照沈峥。

    差役们抛了抛手中沉甸甸的荷包,乐得见牙不见眼。

    差役们的胃口满足了,流放的路上就不会刁难人,干他们这个都是讲规矩的。

    陈锦若还没走,胡嬷嬷也拎着一个大包裹追出来。

    天气越来越热,院子里的榆树绿盖如云,洒下一片荫凉,沈昭嬑不爱动弹了,命人在下摆了一张几,坐在树荫下,拿着绣棚一针一线地绣着。

    红药端了一碗银耳雪梨枇杷羹进屋,见小姐竟然破天荒地捻了针线,顿时纳罕极了,连忙凑过来瞧。

    天青色的丝帛上一枝枇杷垂引而下,翠绿的长叶,肥嫩婆娑,挂了一簇玲珑可爱的枇杷果子,黄澄澄地,瞧着十分喜人。